天干地裂散文
中原大地遭遇五十多年不遇的干旱,水库见底,土地干裂,禾苗干巴巴地,失去了往日的生机。
我们这里地属东方红灌区,相对来说水利条件要好一点,纵横交错的干渠、支渠、斗渠、分渠把一望无际的田野分隔成大小不等的田块,无论是粮食还是经济作物总能得到及时灌溉。特别是干旱之年,老农们总是异口同声地说:多亏“东方红”......
傍晚,我带上铁锨,捆好铺盖,跨上摩托直奔田间地头。每年夏季都会在野外露宿几晚,随时查看水位,尽力做到不浪费一滴水,确保夏灌顺利进行。
在水渠旁一块空地上,我取下行装,打好地铺 ,检查完水位,一切正常,我便躺了下来。七夕之夜,仰望星空,宽广的银河隔不开两颗赤诚的心,鹊桥相会,互诉衷肠,叙离别之痛,说相思之苦,两颗最亮的星座演绎着千年不老的神话。微风吹来,感觉凉飕飕的,禾苗的叶子风中摇曳,沙沙声伴着潺潺流水,给这静谧的.夜晚增添了几分独有的凄美。
朦胧中,传来一对男女的说话声 ,我忙起身坐起,原来准备浇水的村民从此路过。男人六十多岁,瘦小伶仃,腿脚不好,走路一瘸一颠,一手提灯,一手提锨。女人四十多岁,老公常年在外打工,这个人是雇来的帮手吧,也许只是为了给自己壮胆。然而,看起来他俩关系非同一般,女人比男人高出半头,手搭在男人的肩上,看起来很不协调。脚步声渐行渐远,骂悄声依稀可见......
后半夜,风停了,蚊子围着我团团乱转,双手不停的挥舞也无济于事,脚面、手背还是被咬了好几口。点燃一支香烟,我提上铁锨上了斗渠,打开头灯。在紧要处来回巡视,一个多小时后,我回到睡觉的地方,静静的坐着不敢再睡。
五点多钟,东方微微发亮,空中几只蝙蝠飞上飞下,身形灵巧的捕捉着可恶的蚊虫。路旁的大树上小鸟开始鸣唱,各种叫声不绝于耳,新的一天开始啦。此时,浇完地的那一对男女从我身旁走过,男人满身泥点,紧裹衣衫,跛行而过,显得更加弱小。女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,渐渐的放快了脚步,把男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。
太阳露出笑脸,渐升渐高,依旧火辣辣的照着干裂的大地,未见水的禾苗开始发焉,叶子卷成一团,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,浇过水的禾苗一夜之间仿佛长高了许多,叶子尖上挂着水珠,充满活力,精神十足。
换班时间到了,收起潮湿的被单,捆上凉席,返回途中,抽水站的墙上几个鲜红的大字“水利是农业的命脉 ”依然闪闪发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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